主啊!奥古斯丁说他青年时所追求的,「不过是爱与被爱」,他说错了,人在任何时候,所追求的,都一定是爱与被爱。甚至,三一的真神,祢就是爱,所以从永远到永远,祢都在爱与被爱,世界被造以先,圣父圣子圣灵间有完美的爱与被爱;祢创造之后,祢也爱万物而要求万物,特别是人和天使要畏祢爱祢(申6:2、5)。
我的悲惨,人人的悲惨就在此,主啊!我们疯狂的爱受造物,也渴慕受造物给我们爱,其中最叫我们疯狂的,就是性爱,我们在这事上,有最大的愉悦,也有最大的痛苦;有最大的收获,也有最大的损失。在这事上蒙福,按著你的律法行事的,有最大的好处;可是,多数人都在此有大小的失败。你的仆人,我们的良师,奥古斯丁说得好:
「请祢收束这个支离放失的我,因背弃了独一无二的祢,而散失於许多事物中的我。我年轻时一度狂热的渴求以地狱的快乐为满足,滋长著各式各样的黑暗恋爱,我的美丽凋谢了,我在祢面前不过是腐臭,而我却沾沾自喜,并力求取悦於人。
这时我所欢喜的,不过是爱与被爱。但我的爱逾越了精神与精神之间的关爱,失去了友谊的光辉;从我粪土般的肉欲中,从我勃发的青春中,吹起阵阵浓雾,笼罩并蒙蔽了我的心,以致分不清什么是晴朗的爱、什么是阴沉的情欲。二者混杂的燃烧著,把我软弱的青年时代拖到私欲的悬崖,推进罪恶的深渊。
我愈离愈远,散播著越来越多的,只能带给我痛苦的种子,对我的堕落傲然自得,在困倦中竭力挣扎。
谁能减轻我的烦恼呢?谁能把对新奇事物的虚幻美丽化为有用,确定享受温柔的界限,使我青年的热潮到达婚姻的彼岸,至少为了生男育女的目的而平静下来?主啊,祢的律法如此规定,祢教死亡的人类传宗接代,祢用温和的手腕来消除「乐园」外的荆棘。」
——奥古斯丁,《忏悔录》卷二: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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